[火TJ] 偏爱(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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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olinavasily 超超超级短小的一更…对不起啦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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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ny Storm:要是能发生什么好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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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J有时候会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他梦见美国西海岸下了一场大雪,厚厚的积雪盖满了华盛顿的街道,堆积在橡树的枝桠上。他穿的很单薄,在街上等Johnny,冻得全身发抖,鞋子还不是很合脚,踩在雪上有种尖锐的痛感。

  他等了很久Johnny也没来,雪也下了很久,隐藏在草丛或者雪堆后面的镜头将他差劲的样子拍得一清二楚。雪盖过他的脚踝,冻得发麻的脚让他的疼痛有了一点纾解。

  就像在雨中等Douglas,他扯了扯身上薄薄的外套,上面抖落下来一层雪还有结成的薄冰碎片。他吸了吸鼻子,身后是一座教堂。没有赞美诗。

  Johnny姗姗来迟,他站在与T.J不远的地方,但就只是站在那儿,不再前进一步。刚刚落地时指尖还有一点火焰,雪落在他的制服上又迅速消融。

  “嗨。”Johnny对他说,叫他的名字时发音都生硬,“Thomas Hammond。”

  T.J想说话却说不了,他在梦里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眼看着这一切。Johnny握紧的拳又松开,没有平时总是露出的笑容,嘴角垮下来,有点难过也有点疑惑的样子。T.J在雪地里怔怔地看着Johnny,仿佛自己处于极北荒原而Johnny处于烈日岩浆,相遇只是在考验谁的底线会先一步的瓦解。

  “回去吧。”Johnny摇摇头,说,他垂睫又抬眼,看向T.J时,眼睛里溢满了失望,“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别说。”

  然后Johnny的指尖重新窜起火苗,然后蔓延全身,离开了。

  还下着大雪,却始终熄灭不了Johnny的火焰。

  T.J有种看着雪彻底被岩浆瓦解的窒息感。他冻得已经动不了了,除了雪落在地上的响声还听到了快门连续按下的声音。他没有看向镜头存在的方向,而是回头看向了教堂。正是整点,教堂里的钟声响起,一下又一下。沉重而又古朴的钟声仿佛让整个街道都在震颤,在T.J身后的树上栖息的乌鸦闻声而起,掀起刺耳沙哑的叫声。
  

  
  T.J是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的。他醒来时将被子裹在身上,他还从刚刚的梦里没有缓过神来,从心底泛起的酸和巨大的失落感席卷了他所有的感官。T.J在墙上摸索着把空调的温度调高,然后翻在床上滚了一圈去另一端拿响个不停的手机。

  按下通话键后他重重地倒回枕头上,棕褐色的卷发被枕头压的乱七八糟。

  “嘿甜心。”手机里传来Johnny清醒而又充满活力的打招呼。

  T.J将自己窝回被子里,打了个哈欠,才迷迷糊糊地回了一句:“早上好,Johnny。”

  这和梦里不一样,现实里的温度没那么冷,Johnny不会姗姗来迟,每天八点他的手机总会恰好的响起,Johnny的声音温暖的就像融化冰川的热流。

  “纽约的天气糟透了。”Johnny说,“一直在下雪。”

  下雪。T.J眯起眼睛。总要有什么会是一样的。

  “对啊。”T.J抿着唇,应了一声,“真是糟透了。”

  说起来也并不是很奇怪。T.J经常会做一些噩梦。尤其是在戒断阶段。连续数天在梦中惊醒,或者整夜无法入睡。

  “你们知道的,我很好。”T.J对家人说,他揉了揉脑袋,强制压下极差的睡眠质量带来的一阵阵恶心感,“治疗过程很有效,瞧,我看起来好多了。”

  很不错。T.J。

  家人们会这样回应他,T.J真的好极了。他只要不惹麻烦,不复吸,不跟乱七八糟的人谈恋爱或上床,就是最好的。
 
   
 
  “还好吗?”Johnny察觉到T.J在那端的情绪变化,担忧地询问。

  T.J穿着睡衣下了床,光脚踩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拉开窗帘。他住在安静的郊区,窗外是空旷的马路,远处的树林。外面应该是有声响的,冬天的寒风呼啸肆虐,掉光树叶的枝干也瑟缩起来。而室内像平静的海底,只有空调送风时的阵阵嗡鸣。

  Johnny没等到T.J的回答,就急匆匆地补充:“你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T.J放轻语调,想显得自己精神一点,“你知道的,我很好。”

  “不,一点也不。”Johnny声音正经起来,“听着,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

  “Johnny……Johnny。”T.J无奈地打断,叹了口气,“我真的没什么,只是……嘿你今天早上没有任务吗?”

  “天气已经那么糟糕啦。”Johnny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我本来要约你去滑雪……你想去滑雪吗?我知道有个地方不错。”

  T.J思考了一下自己最近的安排,才点头:“不要很冷。”

  “绝对不冷!”Johnny声音愉悦的上扬。

  T.J都能想象Johnny笑起来的样子。

  “华盛顿冷吗?”Johnny问。

  T.J握紧手机,靠着身后的床,坐在地毯上。外面的天气干燥而又严寒。Johnny的声音就在耳畔,如同温热的吻。从下雪的纽约到华盛顿,也就一串号码的距离。

  “不冷。”T.J笑了。他看到自己的影子映在落地窗上,愉快的神情。
 
 
 
  所以谈恋爱真是个轻飘飘的事情啊。
 
 
  
  Johnny选定的滑雪场不是很远,听说还有温泉。他们两个穿的太厚了,走起路来都有点笨拙。Johnny不知道怎么想的踢了一脚厚厚的雪,循声看过来的T.J首当其冲,被雪严严实实的盖了一身。

  T.J冷静地抹了一把脸。

  于是Johnny得到的惩罚是T.J拒绝了和他在同一个地方滑雪的提议。

  但是既然有了规则就可以打破规则。

  因此,发生诸如Johnny数次和T.J并肩滑过时说只是“恰巧路过”也没什么可以辩驳的了。
  
 
 
  遇到Kevin是出人意料的。T.J把滑雪用具丢给Johnny,自己先去了温泉间。在前台等待登记的时候,前面那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怎么看怎么眼熟。

  “你好……?”T.J试探地问了一句。等到对方回头看向他时,才认出来,“Kevin?”

  Kevin有点局促地笑了笑,与T.J短暂地拥抱。他打量了一下T.J,说:“你看起来恢复得不错。”

  “你知道,我别无选择。”T.J登记完,在大厅里等Johnny,并且顺便和Kevin叙旧,“中间那段时间确实很难熬……但现在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呢,哥们?”

  Kevin叹了口气,无奈地摊手,说:“失败了。彻彻底底地完蛋了。我后来换了个互助组,但是……我妻子和我离婚了,孩子属于她。”

  “天啊。”T.J惊讶地睁大眼睛,“对不起……呃,抱歉,我不知道这些。我以为你离开互助组是因为你戒掉了……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在我们以后的聚会中?”

  “这并不光彩!”Kevin说,“我后来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因为我需要散心。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什么的……”然后他自嘲地笑了笑,“或许当时我就不该让我的妻子清洗外套。我口袋里有一小包大麻。”

  Kevin与他交换了联系方式。向他挥手道别。
 
   
 
  说实在的Kevin算是T.J一个好哥们之一。他的父亲是一位议员,母亲则从事慈善方面的工作。他曾经的生活是T.J非常羡慕的,有一个完美的家庭,不用躲避聚光灯,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孩子还是算了,T.J不太擅长与孩子打交道。

  连他去参与互助组的事情也是积极主动的。当时T.J还嘲笑他简直像个完美的居家先生,劝他把烟和酒一块戒了算了。

  可后来有一次Kevin突然就离开互助组了,T.J联系他时他也是含糊其辞,说最近非常忙之类。现在T.J才意识到当时他所谓的忙碌只是因为办理离婚手续。

  Kevin曾经让觉得自己无比糟糕的T.J非常羡慕。而现在看起来,就人生方面,T.J显然要成功得多。
  
   
 
  Johnny终于搞定一切,走进大厅时发现T.J坐在沙发上发呆,他过去勾住T.J的肩膀用力地晃了一下。

  “发生什么了?”Johnny亲了他一下,问。

  “你知道Kevin吗?”T.J顿了一下,问,但又摇了摇头,“哦不,你肯定不知道。我没跟你提过他。”

  “你的朋友?”Johnny握住他的手腕把他拉起来,和他一起往更衣室走。

  在经过长长的走廊时,T.J看着两侧的壁灯,柔和的光线藏在他的蓝眼睛里。

  “算是吧。”T.J想了想,说,“很久没有见他了。”

  Johnny点点头,握住他手腕的手慢慢下滑,与他十指相扣,掌心紧贴。

  掌心的温暖让T.J想起了那个梦。那是雪永远无法熄灭的火焰。

-TBC

  没感觉没感觉没感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都快被自己磨的没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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